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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浩:《无人区》没什么特殊的 谢抬爱

时间:2013-12-08 17:29:49 来源:新浪娱乐

  “ 《无人区》在被毙四年后能够复活,也给这部电影的上映创造了足够的卖点,票房一路升高。该片在12月3日的首日票房约为2200万,目前全国票房近8000万,成本已经收回。影迷称《无人区》“捂盘成功”。宁浩表示,该片的改动并非如同坊间版本那么复杂,关于《无人区》的各种解读,宁浩开玩笑称自己也是看了网上的各种引申意义后,才知道自己原来拍了部“伟大的作品”,“其实没必要去刻意地挖掘各种隐喻。””

  《无人区》的“曲折上映”算是因祸得福,如今,“越是不让看,越是想要看”已经成为买票者的主流心理,该片在12月3日的首日票房约为2200万,目前全国票房近8000万,1600万人民币的制作成本已经收回。不过,宁浩并没有纠结于隐藏在《无人区》背后的“福兮祸兮”的命运辩证,他对票房这些外在事物的态度可以参照其在《无人区》中客串的那个修车工的表现——唾弃伪善、懒于应对,“我觉得《无人区》就是个电影,它没有什么特殊的。我当然感谢众人抬爱,但不会飘飘然,因为当面夸奖电影的,背后未必会继续称赞,当你面都说挺好的,但是回家怎么说,这事儿就不知道了。”

  该片的改动并非如同坊间版本那么复杂

  《无人区》在被毙四年后能够复活,也给这部电影的上映创造了足够的卖点,影片上映两日能够取得如此票房,“禁片效应”发挥了巨大作用, 也难怪影迷戏称《无人区》“捂盘成功”。

  而对于一路经历电影审查、绝望和希望起伏不定的煎熬状态,宁浩已然是一副“过来人”的淡定,他表示,自己在该片无奈封存的漫长岁月中,心态却是一直健康、良好,“我拍完一个片子,一个东西就结束了,所以,我更多的精力就转移到别的事情上了,《无人区》上不上,虽然也是个问题,但不是我主要思考的问题。就好比一位画家,你画完了一幅作品后,能不能卖出去就不是你能决定的了,但是,画画本身可以带给我乐趣。”

  “审查”二字已经成为了《无人区》的一部分,很多观众对于审查二字的敏感与好奇,甚至超过了《无人区》这部作品本身,那么,四年来,影片究竟做了哪些具体删改?宁浩表示,该片的改动并非如同坊间版本那么复杂,“其实,删改并不太多,架构没有大变动,主要是在片头加了关于猴子的旁白,之前曾经觉得开头加旁白会显得太直白,但一想还是直抒胸臆吧,把故事做得更明白点。然后就是删了些暴力镜头,比如,黄渤[微博]的头被锤子击打的特写,删了老板娘死的戏,因为死人太多了,此外,结尾也变成了光明的结尾,让余男逃离了无人区,回归了正常生活。”

  宁浩反而觉得目前的版本节奏更快、主题更明确,至于一些观众认为结尾过于宣扬光明,宁浩觉得最终修正的版本也是说得通的,“最早《无人区》的结尾是毁灭、死亡,所有的终极方向都走向死亡,可是这样的东西就太不主流了,毕竟,解决问题的终极手段不能依靠暴力,所以就必须要转了。其实,我的这个片子里混杂了两个命题,善恶报应和自我救赎,一个人走到如此邪恶的境地,只有全部奉献才可以解决你的问题,死而后生,所以,影片没有结束于死亡,而是挪到了生的那个光明的方向,以救赎来做结尾,这是更积极的价值观,我觉得没有太大问题,也没有妨碍我的主题。”

  现在人们就是利益诉求,简单得可笑

  《疯狂的石头》让观众对于“宁式幽默”有了期望,但是,宁浩却不想把电影一直当做是“调笑板”,“我其实在拍摄自己的第一部长片《芳草地》时,就已经开始思考人性跟社会之间的关系,《无人区》是一种继续。”

  要更好地理解《无人区》,就需要遗忘宁浩之前的喜剧风格,那种“疯狂系列”的痕迹在这部作品中荡然无存,宁浩称自己有些厌倦了“疯狂系列”的风格,希望用深刻代替“浅笑”,《无人区》虽然以两只猴子决定合作的故事开头,但那并不是在讲笑话,而是在讲寓言,“我的出发点是想讲人本身是有动物性的,远离人类社会的时候,动物性会比较强烈。人类跟动物的最大区别就是社会属性,最理想化的状态当然还是要社会属性和动物属性平衡。《无人区》就像《西游记》,一路上有很多妖魔鬼怪,帮助孙悟空完成了救赎。”

  在当下的中国,什么样的乱世迷情促使宁浩去完成对于人性的高难度论述?宁浩称是整个社会正在膨胀的欲望,“我们是生活在改革开放之后的一代人,这一代人最大的变化就是不谈理想、不谈信仰、不谈政治诉求,整个的推动力都是个人欲望与社会欲望,所有的矛盾都是个体欲望与集体欲望的矛盾,我觉得现在人们的思维都太简单了,就是利益诉求,简单得简直有点可笑。所以《无人区》也是谈这么个事情,谈谈欲望、谈谈人性。”

  《无人区》中的人物与动物之间也是对应的,宁浩解读道:“徐峥[微博]在片中扮演一名作为城市精英的律师,但到了茫茫无边的无人区时,自私自利的动物性暴露无遗,他的社会性被压制。黄渤所演杀手的动物性更加明显,他甚至很少直立行走,总是坐在地上举着枪。多布杰被徐峥用台词骂道:‘你不是人!’他身上几乎只剩下动物那种弱肉强食的掠夺性,牢牢地盘踞在食物链的最上层。”

  但是,《无人区》又不满足于揭露人性中的“动物性”,还想向这个世界发问,宁浩说:“我想探讨的是,经过了一系列的黑暗,有没有一点值得?死了那么多人,最后只是让一个爱说谎的女人变得诚实,有没有意义?这个星球上迟早要毁灭,什么都要死,大家都知道这个结局,却仍然要生活,那么,生存有没有意义?我觉得《无人区》可以让人感觉到,生而为人,有时还是有一点点意义的,因为人类懂得用火去摧毁黑暗,懂得自我救赎。”

  四年前比较任性,如果现在拍估计拍不成了

  虽然上映的过程很折腾,但宁浩却觉得《无人区》注定是一个四年前的作品,他坦承:“如果现在拍,估计我就拍不成了,因为那股气已经过去了。这种变化很正常,到什么年纪做什么年纪的事,你的想法、责任感也不一样,一直不变的那是妖精。”

  宁浩觉得四年前的自己是个不成熟的导演,还像个小男孩,当时有人建议请刘德华来演《无人区》,认为票房会高很多,但是当时刘德华档期有问题,得等好久,我就没有去等,“我确实不是个很成熟的导演,我觉得我像个小男孩,比较任性,基本上还是按我的节奏去走。我只要想得清楚了,我就会立刻去行动,不会等更好的条件出现,也不会计较它会不会有更好或者更差的结果。”

  不过,相对于《疯狂的石头》和《疯狂的赛车》,宁浩觉得自己已经变化了不少,“我曾经有很强烈的游戏心态,拍疯狂系列时,我要玩很多花哨的东西,但是到《无人区》时开始节制了,对镜头的选择等技术层面,我认真对待了,不愿意像以前那样没有道理,随便乱拍。”

  而谈起拍摄《无人区》的苦,宁浩总结基本是靠天吃饭,“风沙、沙尘暴都是家常便饭”。其次,是物理空间上的距离。由于拍摄地本身也是广袤的无人区,所以就连倒个景都是几百公里,“就好像百公里是一个计数单位,是一个很简单的线段,每次倒景都说,往前再走几百公里就到了。”还有就是为了达到效果,拍摄时需要打亮几座山,把灯和发电车全部都运上去,“《无人区》虽然看着戏少,但是工程难度比较大,体力支出也大,因为戈壁滩上的土非常软,基本就像在雪地似的,一脚下去踩很深,在那上面行走一天,太耗费体力了,所以,剧组当时工作人员接近两百人,还请了香港的特技团队。”

  拍这部戏这么辛苦,宁浩还是觉得乐趣居多,后来遭遇的审查难也不是打击,“我很少崩溃,我不太了解那种状态是什么。”

  我不愿意说票房,我是拍电影的不是卖猪肉的

  现在,有观众觉得《无人区》是“中国版的《老无所依》”,但是,宁浩表示自己其实是受伊斯特伍德的《不可饶恕》影响,“这部电影借西部片的壳,讲社会层面的问题,我觉得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做法。西部片像是美国的武侠片,中国在地貌上没有问题,但是文化背景还是不同,所以,这只是一个壳子,我更想借助中国西部的这种独特环境,这种荒凉的地理坐标来去除社会化,让人性、兽性有更加袒露的冲突,有更纯粹的人性挣扎和斗争。这是中国最主要的一个问题,也是时代的一种标志,它自然而然地反射出时代的东西。”

  《无人区》上映后票房不俗,但宁浩对票房一直不以为意,“我很不愿意说票房,我是拍电影的,又不是卖猪肉的,别人一跟我说这个我就发毛。电影它就不是个赚钱的东西,太多东西比电影赚钱了,我要赚钱不如进军地产行业。再说,你会问一个医院挣多少钱,一个学校挣多少钱吗?我觉得票房对我来说只是一种游戏价值的存在,是一种我赢了或者我输了的虚拟结果,这不是我看重的。我不会以票房作为第一原动和思考准则,所以,有的时候我甚至不在乎投资到底是多少。我觉得说到这儿,我可能才感觉到为什么自己当时没有等刘德华,这种‘不等’在某种层面是一种任性,因为我不愿意失去自己的准则和节奏。在拍电影的过程中,我最大的收获应该是梳理了对于世界的质疑和思考。至于票房、名气之类外在因素,对我来说影响不大,会有,但不会是决定性的影响。”

  而关于《无人区》的各种解读,宁浩开玩笑称自己也是看了网上的各种引申意义后,才知道自己原来拍了部“伟大的作品”,“其实我觉得《无人区》就是一部普通的电影,我拍完就已经翻篇了,对于观众而言,也没必要去刻意地挖掘各种隐喻。”

  下一部最想拍“科幻片”

  聊《无人区》时,宁浩不仅会提到“猴子”、人性,也会提到夸克宇宙,他希望成为一个有更大“野心”和更高眼界的导演,最想拍一部科幻片,把科学与艺术的魅力结合在一起。

  宁浩不愿意被定位于某一种导演,因此他要尽可能地尝试各种风格,此次在《无人区》尝试西部片,而正在拍摄的《玩命邂逅》则尝试情感题材。谈到下一部最想拍的电影,宁浩表示自己对于“科幻片”跃跃欲试,“我不是为了猎奇才去碰触陌生题材的,我本身就对这个感兴趣,这是我的一个梦想。”

  宁浩心里对于如何用电影的方式来讲科幻已经有了想法,“科学和艺术,应该叫龙凤胎,它们两个就是一个属阳,一个属阴,但是,其实它们两条腿都是各自认识世界的方式。如果它们能够结合的话,去做一个事情,我觉得是特别有魅力的。就像我从小喜欢看科幻电影,就是被这两种魅力征服的,之后也一直被它们所感染,这是科学和艺术的伟大,我要让它们成为我的电影的主角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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